18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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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.
布偶跑過來蹭他的褲腿時，段應才意識到——該死的好像被騙了。
腳邊這只搖著尾巴，往他腿上撲的貓，哪裏不愛動彈了？這不比躺屍八百年的大學生有精神多了？
偏生它的主人一臉無辜，對他說：“看來布偶是很久沒見你，有些興奮。”
段應：……
總歸布偶沒事，段應彎下腰抱它起來，掂量了兩下，確實瘦了。布偶在他準備把它放回地上時一掙，破天荒地落到他大腿上找了個舒服位置趴下了，順便打了個哈欠。
段應：……這貓一定也被奪舍了。
傅琰端水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。
水杯遞到了段應面前，還是他之前用過的那個。
“布偶，下來。”傅琰垂眸和布偶對視，布偶望著他但是沒動。
段應覺著這一人一貓之間氛圍不太對，剛想打個哈哈轉移話題，面前的傅琰就突然彎下腰，湊近了他。
俊臉一瞬之間放大，身上的香味侵占了鼻腔。段應大腦一片空白，呼吸都要停滯，身體本能地向後仰，目光移過傅琰的眼睛，鼻梁，嘴唇……
布偶似乎受不了這逼仄的空間，從兩人中間跳了下去，段應一瞬之間腦袋恢覆了清明。
門鈴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了。
19.
就不該來這裏。
這是段應來到傅琰家裏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想法。
他現在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，對面坐著傅琰的男朋友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傅琰皺眉問。
男生眉目帶笑反問：“不歡迎嗎？”
“下次來之前記得打招呼。”傅琰沒回答他。
段應更加坐不住了，打擾了人家小情侶相聚本來就不厚道，更何況他剛剛還被傅琰的皮相蠱惑到了，差點又起了什麽心思。
段應在心裏默念罪過，暗下決心這下回去之後一定要離傅琰遠一點。
男生沒再和傅琰打情罵俏，轉而和段應說話：“學長最近實習還忙嗎？”
段應忙道：“不忙，不忙。”
說完才反應過來，不對啊，他怎麽知道自己在實習的？
“不該問的別問。”傅琰在邊上冷聲道，眼睛裏滿是警告。
男生直接無視了他，笑著說：“前兩天我哥生日你不在，我問了他才說，我還以為你們鬧什麽矛盾了。”
沒什麽矛盾，就是大概率老死不相往來吧。
段應在心裏想的是一回事，到嘴邊幹笑著說出來的卻是：“沒什麽矛盾，怎麽會有矛盾呢？”
男生道：“畢竟能忍他這個脾氣的人太少了，還好你……”
傅琰直接打斷他的話：“林書陽你要是最近太閑了就去找個兼職上。”
林書陽滿臉委屈地剜了他一眼，但是還是乖乖閉嘴了。
段應察覺到氣氛不太對，小情侶好像要吵起來了。
萬事第一條，不摻和別人家事。
“那個……我待會還有事，就先走了？”段應嘗試著發問。
“什麽事？”
“再多坐一會吧。”
兩個聲音同時出現，撞在一起。
段應頭皮發麻。
傅琰皺眉看了眼林書陽，後者閉上了嘴，做了個拉鏈狀。
傅琰換了個問法：“很急嗎？”
段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。
“我送你。”
說完轉身去拿衣帽架上的外套。
段應哪肯讓他送，連忙擺手道：“不用不用，我已經打車到樓下了，不用送了。”
布偶似乎察覺到他要走了，跑過來趴在他的腳上。
段應好不容易才把它扒拉開來換了鞋。
傅琰又問了一遍：“什麽事？”
段應看了眼他漆黑的眸子，小聲道：“我答應了學弟今天要幫他……答疑……”
後面聲音越來越小，因為傅琰的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。
布偶用爪子撓地，低低地叫喚著，做蹬腿蓄力狀。
段應飛速看了眼手機屏，一拍腦袋：“到了！”
然後直接推開門，關上，一鼓作氣，不給裏面的人和貓反應機會，直奔沖下了樓。
這演技，這速度，這簡直是個天才。
段應滿意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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腳邊這只搖著尾巴，往他腿上撲的貓，哪裏不愛動彈了？這不比躺屍八百年的大學生有精神多了？
偏生它的主人一臉無辜，對他說：“看來布偶是很久沒見你，有些興奮。”
段應：……
總歸布偶沒事，段應彎下腰抱它起來，掂量了兩下，確實瘦了。布偶在他準備把它放回地上時一掙，破天荒地落到他大腿上找了個舒服位置趴下了，順便打了個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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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琰端水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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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應覺著這一人一貓之間氛圍不太對，剛想打個哈哈轉移話題，面前的傅琰就突然彎下腰，湊近了他。
俊臉一瞬之間放大，身上的香味侵占了鼻腔。段應大腦一片空白，呼吸都要停滯，身體本能地向後仰，目光移過傅琰的眼睛，鼻梁，嘴唇……
布偶似乎受不了這逼仄的空間，從兩人中間跳了下去，段應一瞬之間腦袋恢覆了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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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不該來這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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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麽來了？”傅琰皺眉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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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次來之前記得打招呼。”傅琰沒回答他。
段應更加坐不住了，打擾了人家小情侶相聚本來就不厚道，更何況他剛剛還被傅琰的皮相蠱惑到了，差點又起了什麽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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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沒再和傅琰打情罵俏，轉而和段應說話：“學長最近實習還忙嗎？”
段應忙道：“不忙，不忙。”
說完才反應過來，不對啊，他怎麽知道自己在實習的？
“不該問的別問。”傅琰在邊上冷聲道，眼睛裏滿是警告。
男生直接無視了他，笑著說：“前兩天我哥生日你不在，我問了他才說，我還以為你們鬧什麽矛盾了。”
沒什麽矛盾，就是大概率老死不相往來吧。
段應在心裏想的是一回事，到嘴邊幹笑著說出來的卻是：“沒什麽矛盾，怎麽會有矛盾呢？”
男生道：“畢竟能忍他這個脾氣的人太少了，還好你……”
傅琰直接打斷他的話：“林書陽你要是最近太閑了就去找個兼職上。”
林書陽滿臉委屈地剜了他一眼，但是還是乖乖閉嘴了。
段應察覺到氣氛不太對，小情侶好像要吵起來了。
萬事第一條，不摻和別人家事。
“那個……我待會還有事，就先走了？”段應嘗試著發問。
“什麽事？”
“再多坐一會吧。”
兩個聲音同時出現，撞在一起。
段應頭皮發麻。
傅琰皺眉看了眼林書陽，後者閉上了嘴，做了個拉鏈狀。
傅琰換了個問法：“很急嗎？”
段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。
“我送你。”
說完轉身去拿衣帽架上的外套。
段應哪肯讓他送，連忙擺手道：“不用不用，我已經打車到樓下了，不用送了。”
布偶似乎察覺到他要走了，跑過來趴在他的腳上。
段應好不容易才把它扒拉開來換了鞋。
傅琰又問了一遍：“什麽事？”
段應看了眼他漆黑的眸子，小聲道：“我答應了學弟今天要幫他……答疑……”
後面聲音越來越小，因為傅琰的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。
布偶用爪子撓地，低低地叫喚著，做蹬腿蓄力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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